兔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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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随手记系列】剑与江湖

存档。
好不容易断断续续的凑齐了三篇随笔。
若有朝一日我有把握写出一个完整而动人的故事,他们便定然是我的男主反派与女配。
而那必然会是一个随意洒脱的故事,所有恩怨情仇,一干二净。
我会望向那沉稳坚定,笑起来眼中有星辰的侠客,那风姿绰约,明眸皓齿的姑娘,还有那狡诈如狐,肆意妄为到有些可爱的百晓生。
于是我渐渐明白过来,那里有我的荒唐虚妄,那里是我的剑与江湖。

——


2018.3.1/3:34am/随笔

许久不写文章,似乎丧失了当年那份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勇气。如我当年所说,那时所勾画的江湖,似乎也只代表了当时挣脱束缚的臆想。那份随性洒脱如今仍是我向往,却再难能肆意提笔描摹了。
我的江湖似乎总有个捉摸不定的侠客,他并不心系苍生,也不离经叛道,他可以大口喝酒,也可以懒散的品一杯茶。他风尘仆仆,仗剑天涯,却也乘一叶扁舟,对月当歌。他温柔,沉稳,少年气,眼睛里有最亮的星辰。他有一柄并不出名的剑,但一出鞘必是漫天的剑影刀光。他有三两好友,平日形同陌路,偶尔夜深人静时,举杯遥遥一敬,便算重逢。
他是侠客,所以温香软玉留不住他,忠信道义截不下他,殿宇庙堂容不得他,恩怨磨难拦不起他,他骑一匹马,也不必是良驹,就抛下他所有俗世纷扰,往那江湖中去。

我太爱这样的江湖,它像极了我梦中的理想国。
一壶酒便可以勾销一场恩怨,一场风月便足矣忘却一局生死;漫不经心的侠士拔剑出鞘,眼神刹那锋利如刀;或飒爽或妖娆的姑娘们低头一笑,回眸时眼底温柔岁月静好。
身着书生打扮的百晓生手无缚鸡之力,用一杆笔搅动天下风云。他亦正亦邪,肆意张扬,仿佛这世间并无可避之物,一切尽在他手。
而我最爱的少年,心中自由的幻影,迎着光向我走来,微笑以示问候,却又翻身上马,朝我挥手。
于是我明白,他终是逆光而去,没有回头。


2018.3.1/2:49pm/随笔

我曾想写这样一位姑娘。她会是个很美的女人,眼角眉梢有风情万种,水目朱唇尽是欲语还休。
她不必卧薪尝胆忍辱负重,也不必背负血海深仇;她可以骄傲,固执,笑起来像朵盛放的带刺玫瑰,也可以温婉,端庄,举手投足间带了份典雅的风仪。
她并不会有属于自己的故事,也不会出现到别人一生的故事中去。她只会一直呆在某个地方,成为做情报生意的小酒馆老板娘,或是已嫁作人妇的魔教妖女,抑或是江南水乡的无边春色下,那个只盈盈一笑就温柔了天光的姑娘。她会是所有侠士们一生中匆匆的过客,静默的停留在他们鲜衣怒马的年少,就算有一天她老去,她仍能得到岁月眷恋,她的美被时光凝固,于是她到死都是那个遗世而独立的女人。
她必然是坚定,从容,敢爱敢恨的。她可以为心上人抵挡千军万马,却也能挥剑斩情丝,此生再不复相见。
她是能在风霜刀剑中开出花来的女孩,绝不会追随别人而去。她停留在某一处,只轻轻一笑,就点亮了过往所有墨色的回忆。
他们偶尔可以在记忆的一角瞥见她的衣裙,却再难捕捉到她曼妙的身影。
于是他们想起她时,只能提一句当年。


2018.4.3/19:46pm/随笔

似乎所有的江湖都缺不了一位大魔头。
这位魔头总是高傲,任性,肆意妄为,视人命如草芥的。他还疯狂,阴晴不定,不爱按常理出牌。
我想让百晓生成为这样的魔头,却终究还是舍不得那个原想及第登科,笔走龙蛇的青衫书生变成这样一个带了些悲情的角色。
他本该就是心高气傲,狂妄如斯,任谁也折不了他满身风骨与清高。

后来他与侠客相遇,于是所有野心化作虚妄,所有阴谋如幻影消散,所有诡计在风中破碎,他便逐渐懒散起来,却仍是带了份恶意与讥诮,将世间是非纷争一一洞察明悉。
这或许是他与侠客最大的不同罢,侠客目若星辰,眼神中都带出悲悯,他执剑望天下众生,包容而平和,像是面对着尚不知事的孩童;百晓生却有一汪深不见底的潭水,目光尽是凉薄嘲讽,仿佛看穿纯良下的狡诈,大义下的丑恶,直至望见盛世中种种无奈不公。他也懒得开口言明,只当是命中注定的天机,他于无数牵扯中孑然一身,决绝又傲气,可怜也可恨。
他们又极像。仿佛生来便是彼此的半身,只不巧走到了不同的路上,可他们不必分道扬镳,只偶尔同行一段,便也受益匪浅惺惺相惜。
最终他们再分不开彼此,也再不拘于命运;他是侠客的宿敌与知己,是他的光与影,正与反,爱与恨。最终,他会成为他的蝶与庄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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